兩個靈魂的相遇就像兩種化學物質(zhì)的接觸:一丁點的反應就會徹底改變它們。
創(chuàng)造不是來自智力,而是來自源于內(nèi)在需要的游戲本能。創(chuàng)造性頭腦與它所鐘愛的對象玩耍。
父母死氣沉沉的生活對周圍人特別是自己孩子的影響,是無與倫比的。
在生活的洪流中,沒有人是毫無煩惱的。
每件促使我們注意到他人的事,都能使我們更好地理解自己。
夢是開設在靈魂深處最隱蔽角落的小小隱秘窗口,它所通向的宇宙夜空是心靈性的,在自我-意識出現(xiàn)之前很久就已如此,而無論我們的自我-意識的疆界如何擴展,它將始終通向心靈的夜空。
人的任務,就是意識到從潛意識中努力向上涌出的內(nèi)容。
潛意識是未曾付諸文字的人類洪荒時代史。
潛意識表象賦予人以巨大責任。不理解這些責任、或逃避道德責任,會使人失去整體性、使人的生活痛苦地碎片化。
只有當人能夠察看自己的內(nèi)心深處時,他的視野才會變得清晰起來。向外看的人是在夢中、向內(nèi)看的人是清醒的人。
在某種意義上,生活中的最重大和最重要問題都是無法解決的。我們無法解決它們,只能在成長中超越它們。
在我看來,一種信仰只是一個信仰現(xiàn)象,信仰的內(nèi)容無足輕重。
知識不會使我們更豐富;它使我們越來越遠離神話世界——這個我們曾經(jīng)的天然家園。
有時我會感到,我伸展開來覆蓋大地、延伸進萬物:我感到自己生活在每一棵樹木中、生活在浪花中、生活在往來無定的云朵和動物中、生活在季節(jié)的輪回中。
我總是感到,生活就象萌發(fā)于地下根莖的植株。生活的真正生命是不可見的,它深藏于地下根莖中,而顯露出地面的可見一斑部分只能生存一個夏季。我們所見到的是將會消逝的花簇,而根莖長駐。
在我們的內(nèi)心深處被喚起的,就是那個久遠的背景——古老的人類心理模式,它們源于遺傳而非后天習得,我們從業(yè)已模糊的往日世代繼承了它們。
在某種意義上,我們從屬于一個涵蓋一切的單一心靈、從屬于一個單一的“總體人”。
而且,只有在完全的聽天由命和孤獨狀態(tài),我們才能體驗到我們自身天性的積極力量。
藝術(shù)作品應當超越個人生活的天地、直面詩人的精神與內(nèi)心深處,如同人直面人類的精神與內(nèi)心。
我們完全手足無措地踏上生命的后半征程。普通大學把年輕人引入知識世界,什么學校能讓四十幾歲人為未來生活做好準備?沒有這種學校,我們完全無備地踏入后半生;而更糟的是,我們假定現(xiàn)實和理想會一如既往地效忠于我們。但實際上,我們不能依照生命之晨,來度過生命之午后,因為晨時的偉大會成為傍晚時的瑣碎,而晨時的真理會在傍晚變?yōu)橹e言。